贺二娘愤然道:“可当年穆氏仗着父亲宠爱轻慢母亲,六郎当着父亲的面戟杀穆氏,父亲他……”
“你也知道是六郎?”高氏见她还是不知道悔悟,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六郎他是你父亲唯一亲子,如今这儿没人说句诛心之语——他就是拿刀捅了你父亲,你父亲都未必舍得杀了他!何况一个穆氏?而且将来魏州等五州总是要交给六郎的,六郎他再怎么心狠手辣只要能够镇得住五州上下,你父亲只有高兴的份!因此才不但不责罚,反而抚掌赞他戟法有所精进!”
“难道就因为我是女郎这辈子就只能在高家受委屈?”贺二娘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打湿了衣襟,愤然道,“我在家里时受尽父母宠爱,当初出阁的时候,母亲说公婆乃我舅父舅母,远比嫁到别人家要慈和,高离他本是我表兄,也定然会疼着我,我想母亲你说的总是没错的……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嫁给父亲的部属,定然过得比现在快活!”
高氏知道长女与幼子性格一般的倔强,如今在自己面前落泪定然是委屈到极点,心头一软,正要提点她几句,却听外面有人道:“使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