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方想年:“小舅,我好像真的病了。”
方想年想起一句话。
情深便生怖,情深便生忧,忧怖便是忧虑和恐惧。越是幸福的人越是如此,惶然、惊恐、不安,害怕哪天到手的幸福便没了。
他心口沉甸甸的,隐约感觉自己教孩子的确不怎么样。
因为闫筝……无法治愈小时候被抛弃的阴影。
虽然他不说,却实实在在的存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
尤其是对……抛弃过他的唐浅。
他烦闷的抓头发,没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有病就去治。”
闫筝哦了一声,丢掉手里的残渣,起身走了。
唐浅是他的药,他只能去找她,才能勉强压住心底的不安和快要憋闷死的恐惧。
门推开的刹那,唐浅便回头,声音很轻:“怎么才回来?”
“吃饭了吗?”
俩人是一起说的,说完一块笑了笑。
唐浅扁嘴:“没呢,饿。”
闫筝朝前走了几步,伸手抱她。
唐浅隐约闻出些烟味,被春末的风扫也没扫完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