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放慢步子，侧过脸用商量的语气道，“我也雇我当个小工，我卖力给你干活儿，挣的钱你帮我存着，将来娶媳妇儿用？”
“你……”云雀直瞪眼，要不是当大街上，真想一脚飞过去，“行啊你！小算盘打的挺精啊！你当小工才能挣几个？娶媳妇儿又要花多少？”
十一见她有点儿恼了，非但不去说好话，反而就这么瞧着她叉腰跳脚，笑的眼角都扬了起来。
“还笑！忘恩负义的混球净盘算着杀我熟了是不是？”云雀一跟手指狠戳他胸口，“良心大大的坏了，你还欠我一百二十文没还呢！不对，是一百三十五文！先把债清了！”
“咋又成一百三十五文了？你还学会放高利贷了？”十一索性站定在她面前，垂眼看着她白白净净的小手在自己胸前一戳一戳的。
“昨儿给你买的刮脸刀，十五文。”云雀没好气儿的跟他细算账，“哼，好说放高利贷，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你说说拿啥还？”
“那就还一辈子呗，我干活儿，钱全归你，这辈子要还不清，下辈子接着还，你说行不？”十一顺势捏住她的手指，低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