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批孔子,说孔子讲“汤放荣于南巢,惟有惭德”是虚,“孔父截剪浮词,裁成雅语,去其鄙事,直云惭德!”孔子篡改历史可见矣。
这里不一一列举刘知几“疑古”的内容,总之,他一针见血指出孔子修《春秋》,非但做不到“善恶必书”,而是处处“为贤者讳”、“为尊者讳”、“为亲者讳”,并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铁证。他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伦理史观下古代史所蒙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还其丑恶的本来嘴脸。
因此,在天人关系上,刘知几是主张“天人相分”的,天象与人象无关,决无“天命”。他指出:
夫论成败者, 固当以人事为主,必推命而言,则其理悖矣。
推命而论兴灭,委运而忘衰贬。以之垂诫,其不惑乎!((杂说)上)
班(固)氏著志,抵梧者多;在于五行。芜累尤甚。((五行志错误))
每有叙一灾,推一怪,董(仲舒)、京(房)之说,前后相反;(刘)向、(刘)欲之解,父子不同。逐乃双载其文,两存厥理、言无准的,事益烦费。((书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