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殷璃这么讲,沈墨池本该是要更为生气厌恶她的,可是不知为何,瞅着她那双带泪的眼睛,他又在这个时候犹豫了,只能审视打量着她,试探着猜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而殷璃就像是今晚来到瑶华殿只是为了同这个住在自己心里整整四年的少年告别一般,在用沉醉的眼神将他的眉眼最后一次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之后,就带着幺鸡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这个人,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走的时候虽依然是满身伤痕,但却步伐坚定。
看着殷璃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沈墨池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满腹疑惑,难以自解:“余庆,刚才殷璃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知道四年前我曾在宫中太液池边抚琴逗鱼?”
名叫余庆的宫人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来到沈墨池的身边,看着他明显乱了的神情,藏在袖下的手不安的抓紧,但脸上却露出与往日一般无二的谦和笑容,道:“公子,刚才殿下说的那些话是做不了真的,这些年来,您陪伴在殿下的身边,对她的性格也是了解一二。殿下惯常就是个吊儿郎当,万事都不当真的人,随口胡说更是能张口就来。您怎么能被她的三言两语给乱了心,让她的几句话就带着跑了呢?况且,到最后不是连殿下自己都承认,那些话是她乱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