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德承出生后的百岁宴上,他竟当着众宾客的面上宣布,以后这家全部交给他的小儿子范德承,这让我极是惊讶,也极不给我脸面。当日强忍着心头怒意,在百岁宴散去之后,寻他想问个清楚,可那老东西却说我是外室所生,之前自己无嗣,只得考虑让我继承家业,就算外室,总也好过自己族内旁支。可如今自己的嫡子出生了,我这外室所生的野子便全然无了用处,他让我以后安心助范德承打理好家业,不能亏待了他多年对我的培养。我自然不答应,可他却说,自己已向众人宣布了此事,已经众人皆知,无从改回,且他给范德承取名一个承字,便要是他将来继承家业的,若是我不愿意的,他一文不给,让我滚回华亭,同我母亲永不得再回吴江范家。我听后心中暴怒,就因为范德承他是嫡子我是庶子,一出生就能夺走我所经营的一切?这凭甚么?!凭甚么?!”
陈冰听了这话心中着实气恼,她语气极冷的插嘴说道:“哼,说来说去,还是只能说你的命好,若范老先生不是你的爹爹,你还能过上如今这锦衣玉食一般的生活?哼,凭甚么?凭的就是你身上的衣衫,凭的就是你居住的庄子,凭的就是手中的这些地契。别说是你经营得来的,这些都离不开范老先生对你的教导和提点,没有他你甚么都不是。你只记住别人的坏,可却从没想过他对你的好!你这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的行径简直是让天下所有人为之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