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的要被她气死。
她这语气,妥妥地就是皇太后的语气。
突然,他猛地擒住她的下颌,上半身凑了过去。
楚倾言一惊,不是吧,气势没能震得住他,鱼未吃兔未啃,在这篝火堆旁,他就要发情乱撒种了?
楚倾言急得正想将瓦盆直接扣他脑门上,未料却听男人声音沉沉道:“不许用这种语气!”
楚倾言惊诧了。
可随后又明白过来,自尊心受打击,承受不了她高高在上的语气了呗,她冷笑,“不好意思,我是侯府嫡小姐,从来都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的,受不了是吧?受不了就现在送我走,我答应帮你探北狂王伤情自然会办到,但不送我回去,我今夜一整夜都会命令你,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性,谁叫我是侯府嫡小姐,控制不了的,抱歉。”
她说完,还悲天悯人地看他一眼,“你气势不凡,人长得也可以,多半也不是什么一般人,不会是安国什么不受宠的皇子,从小备受冷落欺凌,隐忍偷生长大,习文练武发誓要有一番抱负,却被派到敌国来,当个探子细作,北狂王不死,你便不得回国吧?”
男人愠怒,这女人倒是挺会猜,挺会胡猜。
看她说得跟真的一样,他都不忍心揭穿她以前在侯府过得猪狗不如般的事实。
见他怒,楚倾言觉得自己说不定还真猜对了几分,不过也只是觉得,因为这男人深藏不露,真不是她几句话和故作强势就试探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