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时,她也是看过别人如何研墨,此刻手法虽然生疏,也算是学得有模有样。
等林北墨回来时,桌上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只是旁边坐着的女子眼底通红,像是刚哭过不久。
“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林北墨抿着唇,“毕竟是打仗,受伤这种事情都是难免的。”
“把信写了再说吧。”她低下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
男人愣了一下,看到那张铺好的信纸,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些苦笑。
“你这是,有多怕我反悔?”
“不是反悔不反悔的问题,关乎洛阳生命安全,我这个当娘的,再怎么积极都正常。”
的确,跟自家娃娃有关的事情,无论娘亲做出任何举动,那都是正常的。
毕竟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哪怕刚才影子已经跟她说过,林洛阳现在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她也不能保证,那娃娃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
往另一个方面想,若是孩子真在匡建宇手上,让老爷子知道的地方,也是件好事。
若是老爷子救人,消息总是会传过来的,若是想斩草除根,影子那边也会得到消息。
无论怎样,只要娃娃的安危得到保证,其他的事情,便只能排在后头。
男人提起笔,眉头始终紧皱,许久的功夫,都不知该如何落笔。
“怎么了,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咱们爹?”孙南乔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