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举起酒杯,一连饮了三杯。
盛西恪嘲讽的看着他说:“封家主该不会以为你的面子大到三杯酒就能抹杀盛家和封家的恩怨吧?”
“不敢,”封誉坐姿端正,一派儒雅,“我只是想让盛少主知道,我是真心真意向盛家致歉,至于封家要怎么做,才能让盛家原谅封家,封少主划出道来,我洗耳恭听,只要盛少主提出条件,只要封家能做到,我必定竭尽全力去完成,绝不推诿。”
条件?
盛西恪目光冰冷的看着封誉,许久没说话。
他不知道要对封家提什么条件。
封家禁锢了惜惜三年,报警,让警察秉公办理?
办谁呢?
办谁,肯定也不会办到封誉头上。
封家有的是人可以替封誉顶罪。
办那些帮封誉办事的人,有意义吗?
他们不过是封誉和盛允文手中的刀,听令行事而已,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
办盛允文?
把盛允文送进监狱?
盛允文还活在世上的秘密就会曝光,许多难题就会迎面而来。
这正是此刻让他最痛恨之处。
其他敌人,他可以勇往直前,使出各种手段向前冲,直到打倒敌人为止。
可当那个敌人是盛允文时,他投鼠忌器,裹足不前,连报仇都做不到。
除了暴打盛允文一顿,他竟然想不到第二个报复盛允文的办法。
可是,仅仅只是暴打盛允文一顿,怎么消除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