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是在威胁,威胁自己妥协。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的发疯是为了别的男人。
在她质问的眼神里,他俨然瞧出她早已经将他定罪的架势。
“念念,五年前我真的怕了,所以致使这五年里我再想你也不敢来找你。”
只怕她再伤害自己。
哪怕面对险境的时候江年宴都没怕过,自小到大,他只因为两个人怕过。
一个是面对千城的死。
另一个就是虞念。
从小到大,她只要身陷囹圄江年宴就会怕,但更多的是怒。所以他势必会让对虞念不利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对方只是动了想伤她的念头也不行。
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将对方打到半残的时候,她哭得厉害。
江年宴以为她是被他吓着了,所以宽慰她说,他们罪有应得。
又说,小姐如果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虞念摇头说,哭得跟泪人似的,说,你在流血,我怕你死掉了。
江年宴永远记得那一次,她还那么小,柔软娇媚得跟个洋娃娃似的。
却不想是惦记着他的。
他哭笑不得,心里却又是柔软温暖得很。
他抬手轻拭她的泪水,说,傻丫头,这不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