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星期我总有两三个晚上遛到赫弗尔鲍尔那里去,沉湎在他的后房里。那成了我惟一的乐趣。我开始早些起身,快快赶完工作,以便在我的安息所里多消磨一些时间。在任何别的地方,我没法抛弃从周围环境勒索幽默的习惯。彼得的谈话却不同,任凭我拼命围攻,也打不开一个缺口。
在这种影响之下,我的精神开始好转。每个人都需要一点儿消遣来解除工作的疲劳。如今我在街上遇见以前的朋友时,竟然对他们笑笑,或者说一句愉快的话,使他们大为惊异;有时我竟然心情舒畅地同我家里人开开玩笑,使他们目瞪口呆。
我被幽默的恶魔折磨得太久,以至现在像小学生那样迷恋休息日的时间。
我的工作却受到了影响。对我来说,工作已不是从前那种痛苦和沉重的负担。我常常在工作期间吹吹口哨,思绪比以前酣畅多了。原因是我想早早结束工作,像酒鬼去酒店那样,急于到对我有益的隐蔽所去。
我的妻子心事重重,猜不透我下午去哪儿消磨时光。我认为最好不要告诉她;女人可不理解这一类事情。可怜的女人!——有一次她确实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