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之不再拖沓,将孙碧玉一事的始末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动情之处甚至有泪涌出。
婉儿提醒他不要激动,以免惊扰旁人。
乔知之收敛道:“不怕内舍人笑话,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正式娶妻,就是为了窈娘,也就是碧玉,我视她为红粉知己,可内舍人也知道,窈娘毕竟是个家伎,我不可能三媒六证把她娶进门,为了不使窈娘受委屈,我只得出此下策,因此没少受同僚奚落,这都没什么,我能忍……可是谁曾想,窈娘她美名远扬,竟被魏王惦记上了,魏王谴人到我府上索要,百般无奈之下,我只能说窈娘病了,无法会客……魏王不肯罢休,说是要派一位‘使者’前来探望窈娘,我本就不敢拒绝,后来一看这‘使者’居然是御史来俊臣,能不当场吓傻吗?一时间分寸全失,只好眼看着窈娘被带走……”
婉儿一直耐心倾听着,关于乔知之的婚事她道听途说过一些,可当事人亲口讲述又是一番别样的感慨,“乔郎中也算是个至情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