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觉得沈方鹤分析的对,忙提起酒壶又为沈方鹤斟满了酒。
“那人到医馆后说了这么一句,你注意到了吗?”
“哪一句?”
“在下,那人自称在下。一个乡下的庄稼汉会对人自称在下吗?所以我怀疑他是冒充的,给他的那几包草药全都炉灰。”
徐离又问:“先生怎知道会有人来冒领草药,事先给准备了炉灰?”
沈方鹤微笑道:“你忘了昨日有人冒充田家人接我去看病的事了?”
“这两拨人?”
“一伙的。”
徐离有点担心:“先生您说他们会不会去陈氏她们家中抢药?”
“不会,”沈方鹤嘴角露出不屑的笑,“他们还不敢,事情闹的大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哦,”徐离点点头,喝了一口酒,伸出筷子去夹花生米,筷子伸到一半停住了,烛光下只见他一双小眼闪个不停。
“怎么了?”
徐离伸长了脖子凑近道:“先生,您说这伙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您跟田一亩约定后他们就弄辆车来接您,您跟陈氏约好取药他们又冒充花积山的人来取药,这里面必有蹊跷。”
沈方鹤道:“你说得对,这里面必人在传信。”
“假如真有人在传信,先生觉得这人是谁?”
沈方鹤没回答,微笑着盯着徐离看,徐离被他看得心慌:“先生不会怀疑是我吧?”
对呀!最方便传信的人当然是徐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方鹤的动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