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世界充满了浮躁,楚瑜总是厌恶没完没了的声浪,但她从未像现在一般期待声音的响起——当乐队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楚瑜感受到了鸦雀无声的致命压迫。如果不是作为女方伴娘,楚瑜些许觉得理亏,她一定会上前催促乐队再次奏响音乐,哪怕是一曲《新年好》也胜过此时一动不动的寂静。
楚瑜甚至不敢细看每个人的表情,她知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探究的意味,哪怕她并非主角,她也感受到了万分的尴尬。楚瑜看向了韩新宇,她不知道该如何定义韩新宇此时的表情,或许愤怒、不解、担忧、疑惑皆有之,又或许隐藏在他不虞的脸色下是更为浓厚的期待。
他还在等待着万俟月的到来。
万俟月还会来吗?楚瑜不知道答案。
楚瑜回想起方才的电话,觉得让韩总下不来台的方式不外乎两种:第一是将他晾在婚礼现场,之后宣告世界她要悔婚;第二是来到婚礼现场,然后当着媒体和宾客的面宣布悔婚。楚瑜觉得这两种方式本质上没有任何差别,所以她此刻的心情已经开始逐渐平和,反正不管万俟月还来不来,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