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让一笑,两只眼睛盯着徐烟。
那眼中层层叠叠的,深邃得难以想象,像是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山涧之中,萦绕着无数的危险阴云,令人深处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说:“我给的诱饵不够吗?我以为是够的。”
说完,抬手,在膝盖上拍了拍:“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出发了。”
然后就要往外走。
徐烟再也忍耐不住,她颤抖着,眼泪沾在了睫毛上,嘶哑着嗓音喊了一声:“爸!”
徐让走到门口的身体停顿了下来,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你有没有想过跟我还有楠楠回华国过平淡的日子?你说要陪着妈过下半辈子,也是假的吗?”
徐让抓着门把手的那只手用上了劲,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压着,又沉又冷,没有了刚才故作和蔼和慈祥的语调:“女儿,很多事,不是我们想就能得到的,路,你不走,就会被别人走光,我们没得选择。”
说完,他出去,将门关上。
徐烟坐在床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泪掉到了还有余温的汤中。
徐烟被人穿戴好,送到停机坪的时候,孟鹤庆已经在飞机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