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川沉默了。
别说简白,就是赫连徵这样的人在疾病面前都无可奈何,骨癌晚期,这几乎是给一个人下了一道死令,她不是当事人,更不是当事人的什么人,在无法感同身受的情况下,所有的安慰都显得多余且苍白。
简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声音里全是无奈:“说起来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安居乐业,娶妻生子,把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全都做了,可我现在一样都没做成,真的是……小川,我要结婚了。”
陆小川猛地抬起头。
简白避开她的眼神,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没睡觉熬出来的,还是被情绪渲染出来的:“我总得让我爸放心才行。”
陆小川颤着声音问:“是苏夏吗?”
“恩。”简白点点头:“时间太仓促,除了她,我找不到别的,我今天跟我妈聊了一天的电话,明天回家,后天准备一下,大后天就举办婚礼,我爸没有更多的时间,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