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一边大汗淋漓地听,一边照杰拉德所说的大口喝水,袁隆平号在水中的倒影和炎热带来的眩晕一起消失在胃里。
“我们就是这车里最后的动力,米雪,纯天然化学能转动能设备。等你喝完了,来帮我把主机和空气循环器卸下来,我们不需要它了。”
米雪拍了一点水在脸上让自己清醒,她想起自己写的信还在主机里,但什么也没说。
“然后我们开一条门缝,把它们和这些空饮水球一起丢出去,可能会漏一点点二氧化硫进来,但外面没有风,小心点就不会漏太多。”
看来信得重写了。
“最后,”他疲惫的眼睛里闪烁着生命的光芒,“我们在里面用人力把这个大轮子推过去。”
“‘大轮子’可能会在沙地里滚到一个沙坑里,然后我们就再也出不去了。”米雪喘着气,吮吸着甘甜的水,感觉像在蒸桑拿,意识游离在妈妈扔掉的白大褂、她床头摆满的药瓶和曾经的争吵之间。
“这铁沙地结实着呢,连蜘蛛腿都不会插进沙子里,不会有什么沙坑的。”杰拉德满怀自信地说。
“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比现在更糟。”
“你是个疯子,杰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