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杨金一眼,杨金立刻会意,步去门口,唤来一名侍卫,嘱他立即去将三川所有的和尚庙都再审查一遍。
杨金说,“大人,明氏说她不曾动过吴清的信,您觉得是否可信?”
“可信。”陆离冷声道,“以那人的作风,若明氏看过这信,早就将人灭口了,如何会落到我们手上。”
依据现有的线索,河东失盗的案情已显露端倪,正是有吴清这样被贿赂的官员在太府寺内牵线,白银才会失盗不明。
杨金看向陆离,“大人您说这吴清,反正都留下线索,怎么不干脆把线索写明?”
这样曲折艰难得探查线索,大理寺已经历过数回,可以说这个案子就是这么千回百转,杨金也就这么一说,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陆离淡淡道,“吴清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所知有限。只因他也知道身为棋子,心惊胆战,起了自保的念头,这才藏了这封信。”
那背后之人深谙执棋者之道,利用吴清舔犊情深,诱他上钩,把盗窃的准备功夫交给他去办,其实也就是为了在事后将他灭口。再用可以伪造出来的假象,将所有的罪责一股脑儿都推到叶长清身上,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而叶长清身在太府寺,左膀右臂出错,确实防不胜防。就算有朝一日能明面上洗脱干洗,一时之间也洗不脱失察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