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看上去很高兴,说:“老了,老了,不好看了,快坐下来喝茶,喝茶。”
东升并不坐,拉过中士说:“小李子,门也认清了,这是你桑老师,这是你师母,看清楚了,你去忙你的吧。你把大哥大随身带着,我啥时叫你,啥时你来接。别跟你那小鸽子玩忘形了,误了我的事。”
中士连声答应,转身出了门。
“东升,啥时候学会变魔术了?”
东升坐下来,“车已经上了牌子,小李子是专职司机。原想买个半旧的上海玩一玩,这一当政协常委,身份不一样了,换了这辆新桑塔纳,耽搁了一个月时间,要不,我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你们。”
我担忧道:“东升,涉及军队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话是啥意思?”
“冒充军人,可不是小事。”
“桑塬,你也太小看人了。”东升说,“这种事我怎么能去干?别说现在咱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坑蒙拐骗的事,十年前我也没干过。这个小李子不是假的,车上的军牌也不是假的。你咋会想到这个岔道上!”
妻打圆场道:“桑塬跟你开玩笑呢!那小李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看就知是个真的。”
东升解释说:“如今这社会,不好混,凡事都得备七八个心眼。有车的人不多是不是;不多,别人心里就不平,交警、公安、保安,专爱找私人车的麻烦,一看咱是农二哥,肯定抡起快刀宰。我的司机是军人,车牌又是军队的,出点小问题,谁敢扣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