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帝之所以没有将孙玢大卸八块,纯粹是因为师出无名。
他和纪灵笙到底不是真夫妻,而眼下两人需要低调行事,怎能说杀人就杀人,更何况孙玢再怎么样也“帮”了他们。
因此,皇帝的心情就和吞了苍蝇一般,伤害不大,恶心度极高。
纪灵笙倒是心情颇好,她又不是古代思想封建的女人,不会因为别的男人多看自己几眼,以及向自己示好,就心生惶恐,觉得自己“不守妇道”。
毕竟孙玢虽然好·色,但看她的时候是大方地欣赏,她能从孙玢眼里看到赞赏,而看不到任何猥琐的成分,再加上孙玢没有实质的冒犯举动,那就更没有过度反应了。
现在孙玢还送了银子,他的所作所为,让人直白地看清他的内心想法:这是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我不能采撷它,只能力所能及地浇点水,以示呵护之心。
待进入一家酒楼,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入座,点了菜后,纪灵笙发现皇帝似乎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
皇帝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那架势仿佛他喝的是酒。
纪灵笙耸耸肩,不说就不说,懒得多嘴。
倒是慕元夜先坐不住。
他声音低沉:“抱歉。”
正撑着手看窗外的纪灵笙吃惊地转回头,“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