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别院之中花树浓密,又有假山岔路,公蛎追了一阵找不到方儒,便重回到石榴树前。
公蛎迫不及待往里望去,顿时惊呆了。
毕岸单膝跪地,脸色苍白;离痕躺在他的怀中,口中流血,胸口上插着毕岸的长剑,血迹不断蔓延,胸襟处殷红一片。
公蛎冲破窗纱一头扎了进去,就地一滚化为人形,叫道:“怎么回事?”
毕岸抬起头来,脸上的震惊错愕不亚于公蛎。
公蛎伸手往离痕鼻子下一探。离痕鼻息全无,已然离世。
公蛎傻了眼,第一反应便是拉起毕岸逃走,跑了几步又转身回去狠心拔了长剑,又叫道:“你怎么回事?”
但已经来不及从正门逃跑了,文生提着花锄出现在了门口,瞄了一眼,开始如杀猪一般狂叫:“杀人啦!离痕姑娘被杀啦!救命啊!”
毕岸上前一脚将他踹翻,但后面又有数十个婢女、龟奴闻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