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谜提醒了她,方母这才匆忙去厨房熬了一锅粥。程谜从方茶回房间休息,粥好了,盛来一碗,坐在床边亲自喂她。
“抱歉,我不能陪你吃年夜饭了。”
程谜不在意:“没关系,我会陪阿姨吃。”
方茶心中一阵暖,喝碗粥,便沉沉睡了。
程谜带上门走出来,告诉方母方茶没事之后,两人在饭桌前坐下,开始对付满桌的好菜。
方母准备了酒,问程谜:“愿意陪阿姨喝几杯吗?”
之后,方母便开始说方茶父亲的事,大多都发生在方茶出生之前。她说,当年他们一见钟情,开始热恋。有一年,方茶父亲重病需要做大手术,可是他是孤儿,也没有兄弟姐妹。医院规定一定要亲属签字,她没办法,只好偷了家里的户口簿,悄悄和他去民政局登记。他们才有了后来,方茶才来到了这世上。
情到深处,她潸然泪下,激动地握紧程谜的手:“程先生……以前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次火灾,我明白了,你是真的爱方茶的。但是作为母亲,自私也好,强人所难也罢。我真的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归宿……让她有一个家。在她需要的时候,你能为她签字。我相信,这也是她父亲此生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