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随对余式道:“凶僧虽然该死,但是这里丛林善地,附近庙字人家又多,你有家有业的人休受连累。你那朋友在后园禅房以内,有一小和尚看守,已被我制服,你自去领人,先回家去。我处置完这些恶徒和他们打官司去。”余式已把老头视若天神,知是剑侠一流,立意拜他为师,闻言忙下跪道:“弟子家只一人,无什挂念。今日如非恩师解救,早死非命。凶僧淫恶不法,人所共知,王氏夫妻被他掳来便是见证。恩师世外高人,如何去与皂隶为伍、这官司由弟子亲身投案,只请指示姓名住处,以便官司打完前往求教,得拜在恩师门下,便感恩不尽了。”老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当官司好打的么?死伤多人,加上土豪父子,就算他们恶迹昭彰,你是激于义愤,投案自首,应从未减,不死也去一层皮,祖业还要败光,非遇恩赦仍难活命。官司打完,人已衰老,如何拜我为师、乖乖听我的话,各自回家。本来你又不曾动手,与你何干?”余式忙道:
“恩师投案不也是一样么?”老头道:“我孤身一人,无家无业,来去自如,说走就走,怎会和你一样?”余式心想:“此老必是不肯连累自己和庙中无辜僧徒,先去自首,再行逃遁,似此高人官府怎么拦得他住。”便不再坚持,重又请问家乡姓名。老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