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小姑娘,比自己女儿都大不了多少,警察不是不痛心的。
纪念想起了在巷子口时,其中一个警察从巷子里面走出来,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警察小声说:“人死了。”
死了?纪念的心跳几乎都停了,下意识地想起自己砸向他的那一砖。
是她把他砸死的吗?
纪念抬头盯着面前的警察叔叔,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瞳仁乌黑,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死了?”
警察的心里一阵难过,但有关案件,他必须实话实说:“死了。”
纪念仍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只是一双瞳孔一点点放大,紧接着,眼泪簌簌落下,她咬着唇,不肯哭出声。
许久后,她才鼓足勇气把事情叙述出来,每说一个字,她心里就一阵战栗。
纪时天与姚乐芸赶来时,警察刚做好笔录,她呆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隔段时间,就会突然一阵颤抖。
姚乐芸走过去,轻声喊:“念念。”
警察将他们叫过去看笔录,姚乐芸倒抽一口冷气,纪时天也看得胆战心惊,忍着看到最后,见纪念身体上没受什么伤,才稍觉安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