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跑几步,拍开了杨庭萱的门,一进屋都顾不得抖落肩上的雨花,直接问道:“沈门主与你说了什么?”
“说,说……”杨庭萱在他面前总是显得心虚气短几分,并不敢瞒他什么,“说她未救的了我父亲,心中十分愧疚,还说她要做一件事,做成了或许能让我杨家沉冤得雪,做不成……”
杨庭萱顿了顿,面色纠结,似乎不知如何开口,谢卿呼吸都屏住了:“如何?”
杨庭萱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做不成,我们便都要死。”
他说得严肃,面容被屋外风雨闪电一衬,更显得惊心动魄。谢卿霎时倒吸一口凉气,冰寒贯穿四肢,迅速让他手脚都冰凉了。
这头厉渊等人抵达罗伏州,登上了千机门,而冉元白那头,也已快马加鞭到了陇右前线。
彼时他身着一身铁甲,坐于帐中,指尖不住摩挲着他剑尾处杏叶状的白玉,脑海里都是盛琸的身影。
这玉佩他与盛琸一人一块,可说是定情信物一般的存在。只要有玉佩在身边,他便觉得盛琸一直和他在一起。
“大人,呼延廷的使者来了。”忽然,帐外传来声音。
冉元白眸色一利,将剑收回刀鞘,在腰间系好,起身掀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