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直不插手朝堂之事,从来未刺杀过朝廷命官的保和堂,这次为了爷竟一次性出动了几十名好手就根本说不通了。”
“可是威钦侯是堂堂的一品侯爷,掌巡城卫,拜指挥使,手握实权,权倾朝野,他怎么会……”
姜宥看了宜儿一眼,道:“你知道要请动保和堂出手,需要什么价码么?这个行当虽是见不得光的,不过却是一个聚宝盆,威钦侯不仅可以利用它大举敛财,还能通过它充当他在江湖上的眼线,说到底朝堂江湖,虽看似泾渭分明,骨子里却是连着筋的,哪里又分得清楚?其实似这种见不得光,露不得白的行当产业,不仅威钦侯有,就连我们国公府,这类的产业也不是一处两处,是少不了的。”
宜儿咬了咬唇,又道:“威钦侯既然出动了保和堂来对付爷,想来必然是志在必得,绝不会轻易放弃的,那我们…我们要在这留雁峡待到什么时候?”
姜宥淡淡道:“夫人说他是志在必得,可爷却觉得,说是孤注一掷的更贴切一点。此番东山之上,除了保和堂的杀手以及威钦侯府豢养的死士之外,就是巡城卫,也是参与其中的,爷在想,要不是爷临时起意,改走了这条小道,只怕就不得不正面面对巡城卫的主攻,背后还得担心保和堂杀手的偷袭了。威钦侯明里暗里,眼目下能动用的力量已是倾巢而出,可见对爷这条命,他已是迫切到了疯狂的地步。只是这般大的动静他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父亲那里,乃至皇上那里,这会儿怕早已有所察觉,威钦侯即便死磕硬抗,最长也不过能持续到明日清晨,到时候,这威钦侯,怕是也风光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