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刀疤男听见了镊子落地的声响,赶紧推开门闯入。
“三楼都敢跳。”他的拳头又一次敲在了窗栏上。
下坠会引发短时间内的腿部神经麻痹,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百条虫子在自己皮肉里蠕动,又痒又疼。薛昭强忍着腿部的不适拐入一条小巷子,手上只是皮外伤,但血液依然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自己体力不支,既然会留下痕迹,倒不如利用痕迹。他潜藏在拐角处,静静地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刀疤男紧随其后,沿着血迹直冲到头,一扭脸,被薛昭用手臂从身后钳住了脖颈。
“你是谁?”
由于供氧不足刀疤男脸上的青筋暴起,但挣扎反抗依然很剧烈。
僵持了整整一分钟,两人的体力都在急剧地消耗,刀疤男的脸已经有些发青,薛昭因用力过猛臂上的外伤也撕裂开来,赤色的血液像巷墙上那户人家种的格桑花,热烈、狂妄。
“撒手!”刀疤男咆哮道,声音却断断续续。
“我可以撒手,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你别追我了。”杀人得偿命,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薛昭不敢,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