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木看着她粉色的耳根,柔软而透明,他想说“你认真学习的样子特别好看”,可是话到嘴边又变了:“我又在你头发上扎小人了。”
年深深抬手摸上发梢,顺着撩下一只小小的纸蝴蝶,她小心翼翼地窝在手里,嘴上不饶人,说:“你幼不幼稚啊,李周木!”
“在呢。”李周木说,“乖,快做题,不懂来问我。我的情敌我来打败。”
“你!”
小姑娘,我哪有真这么幼稚呢?好歹十七岁都快成年了,所有不成熟的小动作不过就想让你转过来看看我。
后来没几天李周木就没来学校了,有关他的传言最起码有十个版本,什么家道中落,什么身体抱恙。不过很快又被即将到来的高考压了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一直到高考毕业,大家各奔东西。偶尔有人会想起那个问题学生李周木,但他们更关心的还是生活的琐事,没有人会专门在心底为一个人留一个位置。
就连年深深,名字在学校挂了几个月后,也如销声匿迹了一般。
年少的故事都是这样,遽料急景流年。一把火烧过来,就只剩下过往的废墟了。
有人喝醉了终于肯说心里话,无比惋惜道:“啊,好想见见李周木啊,好歹是喜欢了三年的男孩子,还以为他今天也会来呢……”
“哇,你都结婚了吧,还想着红杏出墙吗!”
“我就看看啊!我现在可爱我老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