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落他搭在我肩上的右胳膊:“你好好说话。”
顾魏把我捞回去,语重心长道:“林之校,你色心颇重啊。”
我炸了:“我这是爱美之心,你才好色呢!”女性对女性的身体结构更了解,所以更能发现女性之美。
顾魏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视线又落到我的衬衫领口,眉毛一挑。
我极其痛恨顾魏话都不用说眼睛就能调戏人的技能,把风衣领子竖起来,裹紧!
顾先生“哈”了一声,潇洒地迈开长腿:“不看了。回家慢慢看。”
如果不是周围人多,我肯定一脚踢上去!
回到X市后的梦境都不大好,算不上噩梦,但都比较痛苦,所以每天都醒得很早。头两天,顾魏还调侃我:“你的大脑终于发育成熟,能早醒了。”
第三天,我是被顾魏捏着鼻子憋醒的。(我:“……”)
顾魏:“梦到什么可怕的了?”
我:“……”
他用手指抹抹我的眼角:“唉,不是吓傻了吧?”
我:“晚期癌痛真疼啊。”
顾魏:“什么?!”反应过来我说的是梦,“啊”了一声,松了一口气。
我:“我们国家安乐死为什么不合法?”
顾魏顿了顿:“从立法到执行,整个过程中可能产生的漏洞太多了。在涉及生命的问题上,再怎么因噎废食都不为过。哪怕有一丁点滥用的可能性——每年那么大的基数——结果都不堪设想。”
沉默了一会儿,我小声道:“如果我老了,病得很重,不要费劲治疗我,直接带我回家。”不能选择积极安乐,至少选择消极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