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索尔,贝莱心想,问到这里就行了。这位医生的无能是这个社会的自然产物,并非他个人心术不正。没必要认为他心术不正。删掉他吧,贝莱想,可是别忘掉。
他望着正在用餐的嘉蒂雅。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她的胃口似乎也算正常。(他自己桌上的烤鸡也很好吃。总之,至少就食物而言,他很容易会被外围世界惯坏了。)
他又问:“你对下毒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嘉蒂雅?”
她抬起头来。“我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最近可怕的事情太多了。或许并不是下毒。”
“是下毒。”
“可是附近没有人啊。”
“你怎么知道?”
“不可能有人的。目前他并没有妻子,因为他已经用完配额,不能再有子……你知道我的意思。既然不会有任何人下毒,他又怎么可能中毒呢?”
“但他的确中毒了。这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事实。”
她的眼神变得迷蒙。“你是否认为,”她说,“是他自己服毒自杀的?”
“我不信。他为何要那么做?而且如此公开进行?”
“那就没有其他可能了,以利亚,不可能有了。”
贝莱说:“刚好相反,嘉蒂雅。想要下毒非常容易,而且我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