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禅逊尼的那套怪论。”她指责道,“智者知道塑造他自己,而傻瓜就这样活着,一直到死。”她的声音里充满嘲弄之意,“好一个没有丧失自我意识的信徒!”
“人们无法区分手段和教导。”他说,
“你说谜语!”
“我同思想兼容并包的人讲话。”
“我非把你的这些话全告诉保罗不可。”
“大多数他已经听过了。”
她又惊讶又好奇:“可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活着…… 还有自由?他怎么说的?”
“他笑了。他说:‘人民不希望他们的皇帝只是个记账员;他们想要一个主人,一个保护他们的人。’可他也承认,帝国的毁灭源于他自己。”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使他相信我理解他的困难,并且愿意帮助他。”
“你究竟说了什么话,让他这么相信你?”
他沉默了,将扑翼飞机一侧,准备在皇宫戒备森严的屋顶着陆。
“我命令你,把你当时说的话告诉我!”
“我不敢肯定您是否接受得了那些话。”
“我自己会判断!我命令你,立刻说出来!”
“请允许我先着陆。”他说。并没有等她允许,他就径直拐上降落航道,调整机翼的升力,轻轻地停靠在屋顶明亮的橘红色起降台上。
“现在就说。”厄莉娅说,“快说。”
“我告诉他,宇宙中最困难的事莫过于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