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裁缝怯怯道:“大红色……说是会惊扰了死者,通常是不用来做敛服的。”
公蛎更加奇怪,道:“那这件呢?”
小裁缝低头道:“这是师父的东西,我也不确定是敛服还是什么特殊的袍服……师父走了,才发现有这么一件东西……师娘便说挂出去,看有没有人要。”果然衣服折叠的痕迹尚在,显然是压放已久。
公蛎道:“你师父去哪里了?”小裁缝摸了摸臂上的白花,眼圈红了。公蛎十分尴尬,连忙道歉,又问道:“你师父怎么做这样一件衣服,是不是做给你师娘的?”
小裁缝摇摇头,道:“我师娘穿上长了好大一截,极不合身。”
公蛎道:“那会不会是什么人来定做的,忘了拿走?”
小裁缝老老实实道:“有可能。师娘回忆说,一年前他曾听师父说过,有人拿了很古怪的图案要他来做,还给了一大笔定银,约定两个月后来取。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件……师娘只当那人取走了,谁知道……谁知道……”
见小裁缝一脸迷惑,公蛎好奇道:“谁知道什么?”
小裁缝犹豫起来。公蛎催促道:“到底怎么了?说啊!”
小裁缝涉世未深,一看公蛎逼得紧,眼底有些害怕,回答道:“师父走了,家里又遭了贼,师娘很伤心,一直没顾上拆洗家里的被褥,直到昨晚,在一床破旧的棉褥里发现这个,叠得很齐整,严严实实包在褥子里,要不是拆洗东西,一点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