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搞的设斋行香、译经度僧、造寺慰灵等举措,并非单纯出于精神麻醉,而都带有某种政治意图。以设斋行香而言,或因“追维抚育之恩”,以尽孝道;或因申明“思旧之情”,以彰君恩。至于译经度僧,或出某种政治利益与战略需要,如贞观初,太宗为解除东突厥侵扰的近忧,曾为来自西突厥的波罗颇迦多罗立场译经,交好西突厥,以获远交近攻之利。或出某种夙愿,附会佛祜病愈,宣示从此“体征。”至于营建寺院,或为士兵身陷战场,以慰生灵;或为思念慈训,祁福双亲,以致擒宅造兴圣寺,度地建宏福寺等。
贞观初,唐太宗虽下令剃度少许僧人,但并非出于滥增僧众,实是作为简择僧人的一个补充手段。如他在《度僧于天下诏》中指出,僧徒中“或假托神通,妄传妖怪;或谬称医筮,左道求财;或造诣官曹,嘱致赃贿;或缵庸焚指,骇俗惊愚。”凡此种种,有一于此,即“大亏圣教”,所在官司都需加以“清整”。“清整”,带有整顿含义,实是强调官府加强对佛教势力的干预,以进行组织整顿,将不逞僧徒予以淘汰。同时他又加强思想控制,令用《佛遗教经》加以约束,使其遵行戒律。唐太宗说: “《遗教经》者,是佛临涅架,所说诫劝弟子,甚为详要,末俗缁素并不崇奉。”为此,“令所司差书手十人,多写经本,务在施行,所须纸笔墨等,有司准给。其官宦五品以上及诸州刺史各付一卷,若见僧尼行业与经文不同,宜公私劝勉,必使遵行。”旨在加强政治对佛教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