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我好一通翻筋斗耍把式,而赵炽突然稳住我,可我仍陷在天旋地转中。
“还不松开我?”赵炽明确道。
被烫了似的,我松开赵炽的手,一下子便怪模怪样地正襟危坐了。
许诺始终面色惨白,无辜地做着这场闹剧的陪衬。
赵炽为力挽狂澜,只好叛变:“周森,这个女人你再了解不过了,你给她百分之一百的痛苦,她会想还给你百分之二百,可想是一码事,做出来又是另一码事,她笨得可以……”
“其实……根本不用你们来这一趟的,”周森揉了揉眼角,那唯一一抹若隐若现的湿润,就那样被他抹了去,“之前有人带话给我了,说我的女人,哦,也就是这个女人,和一个姓赵的律师……嗯,琴瑟和谐?当然了,他用的可不是这么高雅的词。所以如果你们是来正式通知我的,其实多此一举了。”
被反将了一军,我才意识到自己后防有多么空虚。
我立刻翻了供:“这是什么人的鬼话?周森,你要是信这样的鬼话,你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蠢人!”
周森隔着桌子倾向我,如我所愿地眼中只有我一人:“也许是你不自知呢?”
我急了:“我有什么不自知的?我比谁都清楚我要什么!”
许诺隔着赵炽对我伸过手来,覆在我的手上。是个人都要我冷静再冷静,可我分明已经是个狂躁症患者,是个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