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人,寸头,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老汉背心,露出的结实臂膀如同雕刻一般,流畅又饱满。
整个人看起来穷困潦倒,但眉目宽阔的样子却是藏不住的吊儿郎当,眼神不屑又阴狠,就像随时会龇起獠牙的猛兽。
额角一道新鲜的刚结痂的疤。
长得很凶,但眼睛很漂亮,形状狭长,瞳仁如点墨一般漆黑。
但此刻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不耐烦。
梁倩连忙将将门打开了,在男人的逼视下,不自觉低下头道:“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说好的进局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来的人正是陆深。
她认怂很快,陆深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越过她进了屋子。
丈夫的为人和性格,在原身记忆里其实是很模糊的。
因为他们俩的结合纯属意外。
差错发生在几个月前,“梁倩”到县城卖鸡蛋的时候被一个二流子看上,她没读过书,软弱愚笨,二流子三言两语把她哄骗到歌舞厅然后灌了酒。
但因为歌舞厅很乱,二流子一个没看住,“梁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