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乔衍的人不是警察,在行动上少了拘束,更为自由,必定会比警察局更快查出真相,抓捕该背负责任的人。
自此翟思思才觉着肩上的重担轻了些,嗯了声,没再开口。
还好,这么多的事,不是她一个人在承担。
踏出电梯,顺着走道一直前往普外甲乳科诊室,经过中央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阵阵哭声。
走至护栏前往下望,只见一楼大堂的椅子上围着好些个人,哭得厉害的正是一位中年妇人,捂着脸好几次险些没哭晕过去。
中年妇人旁边大概是她的丈夫,把她抱在怀里,偷着抹眼泪。
除了两人以外,边上或站着,或坐着几位老人,互相拥抱着痛哭,整个一楼大堂,充斥着他们两代人的哭声。
压在护栏上的手悄然握紧,那股自责感瞬间暴增至最大。
好好的一个家庭,因为她的纰漏变成这样。
三代同堂,本该是围着孩子转笑得不亦乐乎的家庭,如今失去了最小的那一代,所有的欢声笑语,统统失去。
这一切,都是她的责任。
“看这好好的一家人啊……真的是天降横祸。”
“什么狗屁天降横祸,要不是翟思思她多事,非要插手不该她管的事,亲自验了那一批次品,那小孩也不用死,这当了大股东也不好好坐在家里等着分红,非要什么事都凑上一脚,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出身,一个农村出来的村妇,还妄想当女强人?这回好了,把人给害死了,还若无其事地宣布抢救无效,也不知道今晚那小男孩的魂魄会不会上她家找她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