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好了,第一年每个月的十四块得分五块钱给人家师傅,三年转正后就是三十块,四年能定二级工,到时候就是35块,要是挨到八级工的老师傅,一个月能有五十来块,比厂长的工资都高。”
等这边唠得差不多了,芽芽溜出了屋。
聂卫平几人在堂屋等得老焦心了。
听说是拖拉机轮胎车间,再一听待遇,聂海生和小红子都觉得很不错,聂卫平激动得脸微微出汗,他还以为得等上好几年。
咋就那么好运呢,聂卫平幸福的想。
咋就那么好运呢?田淑珍想不通。
好像从分家以后,老聂家就好像住进福神的老窝,一年就盘了大房子,靠卖绿豆,卖黄姜挣了点钱,聂海生也要上中师了。
田淑珍一边叨叨,一边整理橱柜里的破鞋。
一旁的聂三牛,冷汗都下来了。
他的私房钱,全藏在一双破棉鞋的鞋垫里。
田淑珍的手刚摸到破棉鞋,聂三牛忽然‘哎呦’一声,直挺挺的往后边摔去。
吓了一跳的田淑珍回头刚好骂,看人脸色刹那惨白,就赶紧去扶。
“别动别动”聂三牛抱着脑袋痛苦的喊,“我晕得厉害。”
田淑珍拎起暖水壶摇了摇,赶紧拎着空暖水壶朝隔壁跑。
隔壁屋的人全跑来,此时聂三牛还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老太太上手就掐聂三牛人中。
聂三牛也喝不进水,躺了一回总算缓过来,自个连滚带爬的躺回炕上躺着。